□賀新花
經典山陽
3月下旬,當我還穿梭在上海大街小巷的時候,,愛人在微信上發(fā)來一張截圖,,是洛陽市偃師區(qū)的景點介紹。我知道,,愛人開始安排清明小長假的行程了,。我瀏覽了一下,第一個景點就吸引了我——偃師黃金大草原,,接下來是玄奘故里景區(qū),,還有曹丕墓等。我立馬回了一句:“不錯呀,去吧,!”
當時,,我已經連看了幾天的高樓大廈,眼前突然出現(xiàn)了大草原的幻覺,。我忘不了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看到的“風吹草低見牛羊”的美麗情景,,那種“天蒼蒼,野茫�,!钡倪|闊頓時占了上風,。
一
從上海回來,,我突然想到,,現(xiàn)在是春天,雖然草木萌芽,、生機勃發(fā),,可是距離郁郁蔥蔥還遠著呢,哪里有草,,哪里有大草原,?愛人也笑了,說:“草原是秋天的事,,現(xiàn)在只能去二里頭夏都遺址,,還有玄奘故里景區(qū)了�,!辈菰桥轀�,,可是偃師的景點依然強烈吸引著我,,尤其是二里頭夏都遺址,,那可是中華民族第一個奴隸制國家——夏朝的都城,歷史文化旅游對我具有永久的吸引力,。
第一次來二里頭夏都遺址的時候,,我笑自己孤陋寡聞,竟然不知道這里有個夏都遺址,。當時帶著孩子,,不能細細品味,我和愛人還沒有離開就約定擇機再來,。相隔一年第二次來到這里的時候,,在博物館二樓,我們偶遇了農民講解員郭振亞,。
郭振亞的講解很專業(yè),,細問之后得知,他已在二里頭夏都遺址泡了近50年,曾經跟隨考古專家許宏教授做客央視,,講解二里頭遺址的發(fā)現(xiàn)故事,。
郭振亞出生于1951年,是偃師區(qū)翟鎮(zhèn)鎮(zhèn)圪當頭村人,。這個圪當頭村,,與二里頭村同在夏都遺址范圍內。郭振亞22歲的時候,,無意中用鋤頭發(fā)掘出了二里頭遺址首件青銅禮器,,并主動上交了國家。當?shù)匚奈锊块T獎勵他1.5元,,這在當時相當于一個男勞力三天的工分,。
今年73歲的郭振亞精神矍鑠、十分健談,。他說,,正是從那時起,他開始關注考古,,熱心二里頭遺址的發(fā)掘,,當起了義務講解員,并與來二里頭遺址工作的眾多考古專家結下了深厚的友誼,,認識了中科院考古研究所的不少專家,,并且作為一名農民嘉賓受邀做客央視的《讀書》欄目,講解二里頭夏都遺址,。經過幾十年的講解,,他自己也成了專家。通過這位土專家,,我了解了二里頭夏都遺址的發(fā)現(xiàn)過程,,重新認識了二里頭夏都遺址的發(fā)現(xiàn)者——徐旭生。
二
徐旭生發(fā)現(xiàn)二里頭夏都遺址的過程并非偶然,,而是源于他對我國歷史特別是上古史嘔心瀝血的研究,。就像牛頓發(fā)現(xiàn)了萬有引力定律,被蘋果砸中的人何止萬千,,而能夠發(fā)現(xiàn)萬有引力定律,,源自于一個善于觀察、勤于思考,、敢于發(fā)現(xiàn)的大腦,。
徐旭生發(fā)現(xiàn)夏都遺址,完全是他苦苦尋找的結果,。
考古的過程,,也是一個發(fā)現(xiàn)的過程,充滿艱辛,也充滿驚喜,。記得自己當年高考時,,最感興趣的專業(yè)就是考古,冥冥之中有過報考北大考古專業(yè)的想法,,不是藝高人膽大,,是無知造就狂妄。當時還想著,,此生我將我身獻給考古事業(yè),,風餐露宿、荒野露行,,是何等的豪邁,!可惜,我本將心向明月,,奈何明月照溝渠,,陰差陽錯讀了中文系,今生與考古無緣,。但是我對考古依然十分癡迷和熱愛,。同樣是學文科、畢業(yè)于中文系的愛人,,對歷史文化的癡迷程度不亞于我,。
歷史發(fā)展的道路困難曲折,發(fā)現(xiàn)歷史的過程同樣困難曲折,。
曾經,,夏王朝是否真實存在遭受質疑。
我國的考古事業(yè)起步較晚,,到了近現(xiàn)代時期,,隨著河南安陽殷墟遺址被發(fā)現(xiàn),接著是鄭州,、商丘,、洛陽等地遺址相繼被發(fā)現(xiàn),可這些都是商城遺址,,在這些已經發(fā)現(xiàn)的遺址和文物中,始終沒有找到夏王朝存在的直接和關鍵證據(jù),。
因為沒有考古發(fā)現(xiàn),,夏王朝的存在遭到質疑。難道我國第一個奴隸制國家是虛構的嗎,?其真的像外界傳言所說是不存在的嗎,?
不,它確確實實存在。如何證明它的存在,?這要感謝一個人,,這個人就是司馬遷。
司馬遷在《史記·夏本紀》中清清楚楚記載了夏王朝的歷史延續(xù):“夏禹,,名曰文命,。禹之父曰鯀,鯀之父曰帝顓頊,,顓頊之父曰昌意,,昌意之父曰黃帝。禹者,,黃帝之玄孫而帝顓頊之孫也,。”
但是,,因為《史記》成書之時距夏王朝已過去一兩千年,,其可信度被懷疑。這種思潮甚囂塵上,,甚至被國際社會所詬病,,不僅我國第一個奴隸制國家夏王朝遭受質疑,我們的華夏五千年文明史也遭受質疑,。甚至出現(xiàn)一種說法,,中華文明是西來的,本土并沒有中華文明,,而仰韶文化,、甲骨文、殷墟等的發(fā)現(xiàn),,有力回擊了中華文明西來的說法,,向世界宣布我國是有自己的考古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,,我國啟動了中國文化夏,、商、周斷代工程和中華文明探源工程,。夏,、商、周斷代工程作為國家“九五”科技攻關重點項目,,會聚了歷史學,、考古學、文獻學,、測年技術學等領域100多名科學家進行聯(lián)合攻關,,在這批科學家中,,徐旭生名列其中。
三
徐旭生出生于1888年,,河南南陽唐河縣人,。他的父親是晚清秀才,當過私塾先生,,加上家里有藏書,,這些為聰慧好學的徐旭生的童年提供了良好的中國古典文化基礎,以致后來他上新式學堂,、遠赴西歐,、留學法國攻讀哲學,歸國后任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,、北京大學教務長,、北京師范大學校長等職務,是新中國著名的歷史學家,、考古學家,、教育家。
徐旭生的歷史學,、考古學著作有很多,,翻譯著作也有,可是我最感興趣的是他的《徐旭生西游日記》,。這本書的誕生,,還牽扯出一段舊中國的屈辱史。
往前推不到100年,,1926年末,,瑞典組織瑞典、德國,、丹麥三個國家的科學家組成一個大型遠征隊,,準備到我國西北部進行科學考察,北洋軍閥政府與其簽訂的不平等協(xié)議中不準中國科學家參加,,而且采集到的歷史文物全部運到國外進行研究,。
這件事引起全國輿論大嘩,北京的幾個學術團體發(fā)表宣言,,表示強烈抗議,。經過艱難交涉,最后促成新的協(xié)議,,中外科學家各占一半,,采集到的歷史文物留在中國。當時我國的考古學剛剛誕生,,處于起步階段,。中方科學家徐旭生辭去北京大學教務長、哲學系主任職務,,任中方團長,,帶隊參加。這個考察團的組成,,結束了從19世紀末以來,,我國珍貴文物被外國人隨意掠奪而流落海外的歷史。
這件事讓我想到我國的考古事業(yè)走過了怎樣艱難的歷程,,想到我國考古前輩跋涉過了怎樣艱辛的路程,。
四
為了夏、商,、周斷代工程,,1959年4月,年逾七旬的徐旭生帶隊,,不遠千里從北京出發(fā),,來到豫西,來到傳說中夏王朝的領地,,有針對性地調查夏都遺址,。
經過一個半月時間的走訪,有了包括二里頭遺址在內的幾個重大發(fā)現(xiàn),,并且憑借他對夏,、商、周多年的研究功底,,根據(jù)二里頭遺址的建筑規(guī)模和出土的文物,,大膽提出了“二里頭夏都遺址”的推測。徐旭生返京后,,寫下了著名的《1959年夏豫西調查“夏墟”的初步報告》,。徐旭生的這個發(fā)現(xiàn)和推測讓考古學家興奮,成為可能接近證實夏朝存在的突破口,,這一推測也決定了此后幾十年夏文華的探索方向,。
徐旭生的考察成果讓我們腳下的二里頭村成了考古史上的名村,二里頭夏都遺址的問世,,解決了夏,、商、周斷代問題,,使幾千年的中華文化成為一個完整的鏈條,。
同年秋天,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的工作隊就進駐了二里頭村,,開始了二里頭遺址的發(fā)掘工作,。此后的60余年里,,二里頭遺址的田野發(fā)掘工作持續(xù)不斷。首任隊長趙芝荃,、第二任隊長鄭光,、第三任隊長許宏,以及數(shù)百名考古工作者相繼在這里接力,,揭開了二里頭遺址的廬山真面目,。
60多年的考古發(fā)掘,是一個抽絲剝繭的過程,,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二里頭遺址,,被撥去了層層迷霧,露出了真實的面容,�,?脊沤绱_定了二里頭遺址就是夏王朝的都城遺址,驗證了徐旭生的大膽推測,,將二里頭遺址正式定名為二里頭夏都遺址,,得到了國內外專家的一致認可。
在二里頭夏都遺址公園,,有大型宮殿區(qū),、祭祀?yún)^(qū)、青銅器作坊區(qū),、綠松石器作坊區(qū),、排水道、城墻,、墓葬區(qū)等遺址,。在二里頭遺址博物館,擺放著石器,、陶器,、銅器、玉器,、骨器,、蚌器、綠松石器等出土文物,。
這些遺址和文物,,告訴我們夏王朝的先民曾經在這里生活�,?粗@些文物,,我隱約看到了夏王朝先民的日常。他們的工具很笨拙,,但我看到一件用骨頭制作的箭頭,,白中發(fā)黃,,式樣十分精致小巧,打磨得很鋒利,,不知是征伐的兵器,,還是打獵的工具,。
對于夏王朝,,我印象中最為深刻的是夏歷的推行使用。我國是一個農耕大國,,早在夏王朝時期,,人們對日、月,、星辰已經開始觀察,,發(fā)明了夏歷,并使用到農業(yè)生產,、人們的生活中,。可見,,那時候先民的文明程度已經相當高了,。
我和愛人行走在二里頭夏都遺址文化公園,看著土夯墻圍成的夏都宮殿遺址,,仿佛循著了歷史的脈絡,,走進了古老文明的國度,看見了夏王朝迎風招展的旗幟,,聽到了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的聲音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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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,,我已經連看了幾天的高樓大廈,眼前突然出現(xiàn)了大草原的幻覺,。我忘不了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看到的“風吹草低見牛羊”的美麗情景,,那種“天蒼蒼,野茫茫”的遼闊頓時占了上風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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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上�,;貋恚彝蝗幌氲�,,現(xiàn)在是春天,,雖然草木萌芽、生機勃發(fā),,可是距離郁郁蔥蔥還遠著呢,,哪里有草,哪里有大草原,?愛人也笑了,,說:“草原是秋天的事,現(xiàn)在只能去二里頭夏都遺址,,還有玄奘故里景區(qū)了�,!辈菰桥轀�,,可是偃師的景點依然強烈吸引著我,尤其是二里頭夏都遺址,,那可是中華民族第一個奴隸制國家——夏朝的都城,,歷史文化旅游對我具有永久的吸引力。
第一次來二里頭夏都遺址的時候,,我笑自己孤陋寡聞,,竟然不知道這里有個夏都遺址。當時帶著孩子,,不能細細品味,,我和愛人還沒有離開就約定擇機再來。相隔一年第二次來到這里的時候,,在博物館二樓,,我們偶遇了農民講解員郭振亞。
郭振亞的講解很專業(yè),,細問之后得知,,他已在二里頭夏都遺址泡了近50年,曾經跟隨考古專家許宏教授做客央視,,講解二里頭遺址的發(fā)現(xiàn)故事,。
郭振亞出生于1951年,是偃師區(qū)翟鎮(zhèn)鎮(zhèn)圪當頭村人,。這個圪當頭村,,與二里頭村同在夏都遺址范圍內。郭振亞22歲的時候,無意中用鋤頭發(fā)掘出了二里頭遺址首件青銅禮器,,并主動上交了國家,。當?shù)匚奈锊块T獎勵他1.5元,這在當時相當于一個男勞力三天的工分,。
今年73歲的郭振亞精神矍鑠,、十分健談。他說,,正是從那時起,,他開始關注考古,熱心二里頭遺址的發(fā)掘,,當起了義務講解員,,并與來二里頭遺址工作的眾多考古專家結下了深厚的友誼,認識了中科院考古研究所的不少專家,,并且作為一名農民嘉賓受邀做客央視的《讀書》欄目,,講解二里頭夏都遺址。經過幾十年的講解,,他自己也成了專家,。通過這位土專家,我了解了二里頭夏都遺址的發(fā)現(xiàn)過程,,重新認識了二里頭夏都遺址的發(fā)現(xiàn)者——徐旭生,。
二
徐旭生發(fā)現(xiàn)二里頭夏都遺址的過程并非偶然,而是源于他對我國歷史特別是上古史嘔心瀝血的研究,。就像牛頓發(fā)現(xiàn)了萬有引力定律,,被蘋果砸中的人何止萬千,而能夠發(fā)現(xiàn)萬有引力定律,,源自于一個善于觀察,、勤于思考、敢于發(fā)現(xiàn)的大腦,。
徐旭生發(fā)現(xiàn)夏都遺址,,完全是他苦苦尋找的結果。
考古的過程,,也是一個發(fā)現(xiàn)的過程,,充滿艱辛,也充滿驚喜,。記得自己當年高考時,,最感興趣的專業(yè)就是考古,冥冥之中有過報考北大考古專業(yè)的想法,,不是藝高人膽大,,是無知造就狂妄,。當時還想著,此生我將我身獻給考古事業(yè),,風餐露宿,、荒野露行,是何等的豪邁,!可惜,,我本將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溝渠,,陰差陽錯讀了中文系,,今生與考古無緣。但是我對考古依然十分癡迷和熱愛,。同樣是學文科,、畢業(yè)于中文系的愛人,對歷史文化的癡迷程度不亞于我,。
歷史發(fā)展的道路困難曲折,,發(fā)現(xiàn)歷史的過程同樣困難曲折。
曾經,,夏王朝是否真實存在遭受質疑,。
我國的考古事業(yè)起步較晚,到了近現(xiàn)代時期,,隨著河南安陽殷墟遺址被發(fā)現(xiàn),接著是鄭州,、商丘,、洛陽等地遺址相繼被發(fā)現(xiàn),可這些都是商城遺址,,在這些已經發(fā)現(xiàn)的遺址和文物中,,始終沒有找到夏王朝存在的直接和關鍵證據(jù)。
因為沒有考古發(fā)現(xiàn),,夏王朝的存在遭到質疑,。難道我國第一個奴隸制國家是虛構的嗎?其真的像外界傳言所說是不存在的嗎,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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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遷在《史記·夏本紀》中清清楚楚記載了夏王朝的歷史延續(xù):“夏禹,,名曰文命,。禹之父曰鯀,鯀之父曰帝顓頊,顓頊之父曰昌意,,昌意之父曰黃帝,。禹者,黃帝之玄孫而帝顓頊之孫也,�,!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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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,我國啟動了中國文化夏,、商,、周斷代工程和中華文明探源工程。夏,、商,、周斷代工程作為國家“九五”科技攻關重點項目,會聚了歷史學,、考古學,、文獻學、測年技術學等領域100多名科學家進行聯(lián)合攻關,,在這批科學家中,,徐旭生名列其中。
三
徐旭生出生于1888年,,河南南陽唐河縣人,。他的父親是晚清秀才,當過私塾先生,,加上家里有藏書,,這些為聰慧好學的徐旭生的童年提供了良好的中國古典文化基礎,,以致后來他上新式學堂、遠赴西歐,、留學法國攻讀哲學,,歸國后任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、北京大學教務長,、北京師范大學校長等職務,,是新中國著名的歷史學家、考古學家,、教育家,。
徐旭生的歷史學、考古學著作有很多,,翻譯著作也有,,可是我最感興趣的是他的《徐旭生西游日記》。這本書的誕生,,還牽扯出一段舊中國的屈辱史,。
往前推不到100年,1926年末,,瑞典組織瑞典,、德國、丹麥三個國家的科學家組成一個大型遠征隊,,準備到我國西北部進行科學考察,,北洋軍閥政府與其簽訂的不平等協(xié)議中不準中國科學家參加,而且采集到的歷史文物全部運到國外進行研究,。
這件事引起全國輿論大嘩,,北京的幾個學術團體發(fā)表宣言,表示強烈抗議,。經過艱難交涉,最后促成新的協(xié)議,,中外科學家各占一半,,采集到的歷史文物留在中國。當時我國的考古學剛剛誕生,,處于起步階段,。中方科學家徐旭生辭去北京大學教務長、哲學系主任職務,,任中方團長,,帶隊參加。這個考察團的組成,,結束了從19世紀末以來,,我國珍貴文物被外國人隨意掠奪而流落海外的歷史,。
這件事讓我想到我國的考古事業(yè)走過了怎樣艱難的歷程,想到我國考古前輩跋涉過了怎樣艱辛的路程,。
四
為了夏,、商、周斷代工程,,1959年4月,,年逾七旬的徐旭生帶隊,不遠千里從北京出發(fā),,來到豫西,,來到傳說中夏王朝的領地,有針對性地調查夏都遺址,。
經過一個半月時間的走訪,,有了包括二里頭遺址在內的幾個重大發(fā)現(xiàn),并且憑借他對夏,、商,、周多年的研究功底,根據(jù)二里頭遺址的建筑規(guī)模和出土的文物,,大膽提出了“二里頭夏都遺址”的推測,。徐旭生返京后,寫下了著名的《1959年夏豫西調查“夏墟”的初步報告》,。徐旭生的這個發(fā)現(xiàn)和推測讓考古學家興奮,,成為可能接近證實夏朝存在的突破口,這一推測也決定了此后幾十年夏文華的探索方向,。
徐旭生的考察成果讓我們腳下的二里頭村成了考古史上的名村,,二里頭夏都遺址的問世,解決了夏,、商,、周斷代問題,使幾千年的中華文化成為一個完整的鏈條,。
同年秋天,,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的工作隊就進駐了二里頭村,開始了二里頭遺址的發(fā)掘工作,。此后的60余年里,,二里頭遺址的田野發(fā)掘工作持續(xù)不斷。首任隊長趙芝荃,、第二任隊長鄭光,、第三任隊長許宏,以及數(shù)百名考古工作者相繼在這里接力,,揭開了二里頭遺址的廬山真面目,。
60多年的考古發(fā)掘,,是一個抽絲剝繭的過程,猶抱琵琶半遮面的二里頭遺址,,被撥去了層層迷霧,,露出了真實的面容�,?脊沤绱_定了二里頭遺址就是夏王朝的都城遺址,,驗證了徐旭生的大膽推測,將二里頭遺址正式定名為二里頭夏都遺址,,得到了國內外專家的一致認可,。
在二里頭夏都遺址公園,有大型宮殿區(qū),、祭祀?yún)^(qū),、青銅器作坊區(qū)、綠松石器作坊區(qū),、排水道,、城墻、墓葬區(qū)等遺址,。在二里頭遺址博物館,,擺放著石器、陶器,、銅器,、玉器、骨器,、蚌器,、綠松石器等出土文物。
這些遺址和文物,,告訴我們夏王朝的先民曾經在這里生活,。看著這些文物,,我隱約看到了夏王朝先民的日常,。他們的工具很笨拙,但我看到一件用骨頭制作的箭頭,,白中發(fā)黃,式樣十分精致小巧,,打磨得很鋒利,,不知是征伐的兵器,還是打獵的工具,。
對于夏王朝,,我印象中最為深刻的是夏歷的推行使用,。我國是一個農耕大國,早在夏王朝時期,,人們對日,、月、星辰已經開始觀察,,發(fā)明了夏歷,,并使用到農業(yè)生產、人們的生活中,�,?梢姡菚r候先民的文明程度已經相當高了,。
我和愛人行走在二里頭夏都遺址文化公園,,看著土夯墻圍成的夏都宮殿遺址,仿佛循著了歷史的脈絡,,走進了古老文明的國度,,看見了夏王朝迎風招展的旗幟,聽到了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的聲音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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